聚散终有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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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持之以恒】须臾

*写手48第二轮的作品,很抱歉不会有下一轮啦。

*仅做存档,感谢相遇。


chapter 1

  “我不用‘我们’免得又来做文章,不想伤害任何人,但也请其他人别来伤害我。”

  “活到现在的人生,我都不后悔。”

    

  最先发现夏之光不对劲的人,是大别墅同住一间房的翟潇闻。

  “陆哥,哎呦你不知道那多可怕!大半夜水泥在笼子闹,我起来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,差那么几毫秒就要蹦出来了。结果恰好手机来了信息,屏幕一亮我才发现是夏之光坐在那里。现在想起来心还在蹦,换第二个胆子小一点的,我看大别墅第二天就能因为闹鬼上热搜。”

  可惜陆思恒不在跟前,不然翟潇闻肯定会抱着他来一段bbox去控诉夏之光的所作所为,“陆哥,你管管他吧,我的眼袋快要掉到嘴里了。”

  电话那头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。

  翟潇闻看了下手机,显示在正常的通话状态中,“……陆哥?”他后知后觉发现今天的陆思恒好像也不对劲。他与陆思恒为数不多的几次电话沟通里可谓高手过招,话唠程度你来我往不相上下。有次恰好给夏之光听到,当时没说什么,结果晚上视频聊天的时候公放了声音,他被迫听了一整晚狗情侣通话实录。仔细想想,居然已经是一个半月前的事情了。

  他根据目前已知的条件,大胆想象小心求证地问陆思恒:“你和夏之光吵架了?”

  滋滋的电流声里,陆思恒的回答有些失真,“你别多想。”

  准确的说,陆思恒也没想好怎么定义目前的情况,说吵架太过,连基本的面红耳赤都没有,说不是吵架,却明面暗地都断了联系。他俩关系像杯要融了一半的冰水混合物,尴尬地悬在两种状态之间。他只好拿句无关痛痒的话搪塞过去,聪明如翟潇闻并没有追问,瞎扯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。

  陆思恒点开置顶聊天,他和夏之光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一个月前。满屏通话时长的对话框里,最后的随便你三个字刺目突兀,重重在他们之间划出一条纵横的沟壑,将他们分裂在对立的两边。他们遥遥相望,停滞不前。

  陆思恒看着聊天界面发呆,手指机械地往下拨动对话框,碰到了通话时长也没发现。熟悉的铃声将他神游的思绪拉回,陆思恒急忙准备挂掉,对面的人动作比他更快,画面一闪,通话取消的提示下,多了一条聊天记录——对方已拒绝。

  没过几秒,陆思恒发现最上方的备注处,夏铁光和对方正在输入交替出现。他的心成了一杆秤砣,夏铁光出现,砝码坠向无奈,对方正在输入出现,砝码又无法控制地偏向心疼。

  他攥着手机,手指用力到发白,直到一条私提醒弹出,他失去了所有的摇摆与挣扎。

  用户624034私信你,离他远点!不要教坏他!

  他点开未关注人消息,粉丝密密麻麻的告白消息中掺杂了许多愤怒的质问和责备,还有不堪入目的辱骂。夏之光的私信比他的有过之无不及,普通的十九岁小孩还在大学的象牙塔里快活,他的小孩却得从十六岁开始就要面对这些攻击。现在,这些攻击甚至有一部分源于他,他却什么都做不了,不能解释,不能回击。

  超新星运动会录制,是陆思恒和夏之光时隔很久的见面。他俩上次见面是在长沙,陆思恒录制完合唱吧300,走到停车场发现脱离大部队等在那里的夏之光,两个人大半夜跑去吃宵夜。湘菜以辣闻名,他俩都不是很能吃辣的人,吃到最后辣得受不了,泪眼汪汪,喉咙烧起一团火,熊熊蔓延到胃里。原本在他们的计划里,超新星也该是这么一段回忆起来忍俊不禁但却幸福满满的旅程。

 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。

  一开始陆思恒和夏之光没当回事。绯闻捆绑见得多,他们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对的谣言捆绑,三人成虎的谣言有了他俩关系好的前提,在吃瓜群众心里就坐实了罪名。假的东西怎么解释,又能拿什么解释,倒不如不去理会,清者自清。

  何况这次的谣言离谱得过分,造谣不在一个酒店住宿的两个人,在大堂都有站姐扛着大炮的情况下一起去蹦迪。传到他俩耳里,晚上视频聊天的时候还相互打趣,“哥哥好厉害。”“弟弟也不差。”

  可是谁也没料到,谣言越演越烈,最后还牵扯到第三者。私信提示没有间歇,点开一看满屏的污言秽语,粉丝努力刷下去,却涌进来更多的恶意。

  陆思恒第一次气急眼,他很少为自己解释,难得发了两个微博故事,觉得没解释清楚,新微博的评论里再次重申一遍,话里行间火药味浓重。等到陆思恒冷静下来,发现夏之光按照一贯的风格,也忍不住发了微博——能不随便听到的东西就过来质问我么?最后一次谢谢。

  那天晚上,他和夏之光说,我们明面上少联系一点吧。

 

  chapter 2

  “我想去海边 虽然我就在海边 真是奇了怪”

  “衣服穿够了 肚子也吃饱了 练习也挺累的 看看大海也是可以的”

  

  不止一个朋友问过陆思恒,参加创造营你后悔过吗?

  陆思恒每次都会很认真地思考几秒,然后坚定地说不后悔。他目前为止的人生中闪过无数的念头,快乐有,难过有,茫然有,后悔唯独没有。为了学舞和家里吵架的时候没有,为了凑舞蹈课的费用同时做几份牛马活的时候没有,参加燃烧吧少年遗憾雪藏的时候没有,北漂没有节目可以参加交不起房租的时候没有,参加创造营卡位未能出道的时候当然也没有。

  从他踏上星光岛直到离开,历时一共四个多月,一百多个日日夜夜,汗水与泪水将这段经历渲染成黑白的默片,喜爱和欢呼又让它变成了五彩斑斓的美梦。但电影要散场,美梦会清醒,人生还要继续。创造营不过是他坎坷曲折起起落落的人生里一个小小的路标,他写下到此一游,然后大步向前,朝着下个路标继续出发。

  没有夏之光的话,一切本该如此。

  正式上岛参加节目前,陆思恒和夏之光一起去看了海。

  2月末的青岛春寒料峭,海风汹涌,海边没有其他人,他俩沿着海岸线散步。陆思恒把自己缩进羽绒服,看着夏之光敞开的外套感叹年轻就是好,他这把老骨头快要冷得上牙碰下牙。

  “哥,你说我们这次能一起出道吗?”夏之光双手揣兜,鼻子吹得有些发红,面朝他倒着走路。

  陆思恒恍惚想起,四年前参加集训,夏之光也问过他相同的问题。彼时他俩刚练习完,满身大汗躺在练习室的地上。夏之光那时候还未变声,说话奶里奶气,人也没长开,整一个软乎乎的白团子。陆思恒以前普通话不好,其他人或多或少开过他的玩笑,夏之光没有,每次都会认真纠正他的发音。可陆思恒不知道为什么,跟其他弟弟处得兄友弟恭,偏偏喜欢欺负夏之光,经常对他动手动脚。

  上一次他的回答是能,可惜命运弄人。

  他被雪藏,没想到夏之光比他还难过。小孩第一次经历离别,还没有表情管理的觉悟,嘴一撇眼泪在台上撒了一串。晚上在宿舍也没有放过他,抱着他哭得惊天动地,仿佛被雪藏的人是他。陆思恒哄他:“光光别哭啦,我不在就没人欺负你了。好事好事不要哭了。”不哄还好,一哄夏之光哭得更厉害。

  后来夏之光成功出道,庆功宴上他以茶代酒和夏之光碰了一杯,他以为夏之光的星途从此坦荡。结果兜兜转转绕了一圈,他俩又重新站在了同一个新起点上。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他不是四年前连偶像都不知道是什么,在朋友的怂恿下参加比赛的小白了。四年间的耳濡目染,他明白在娱乐圈,火不仅靠实力,还要靠运气,恰恰好他每次都欠了那么点运气。

  “思恒哥,我想和你一起出道。”夏之光的神色隐在了身后的万家灯火,他看不清,却能听出语句中的认真。这分明不是陈述句,而是祈使句。燃少结束后他和夏之光见面的机会不多,但论起来,夏之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。他看着夏之光从一个奶白团子,在岁月的雕刻下变得棱角分明,帅气逼人。

  夏之光在吃人的圈子里沉沉浮浮四年,身上却始终带着初识时的温暖与炽热,还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冲劲。

  吃人的圈子吃掉了陆思恒的害羞内向与沉默寡言,他清楚知道那是多么痛苦的成长。夏之光早晚要长大,他奢望这一天来得慢点再慢一点。在此之前,夏之光可以继续做个天真善良的小孩,永远被他偏爱。

  “好,一起。”

   

  chapter 3

  “跑到另一边 看看海 看看天 在镜子面前找到你 拉着你一起跳开这个世界”

  

  男人的浪漫,除了成为对手,还有成为队友。前两轮阴差阳错,两个都没有沾边,他俩认识四年也没能合作一回,心里多多少少留着遗憾。所以夏之光在第三轮选歌之前找到他,说想和他合作一次的时候,陆思恒答应得毫不犹豫。

  那段日子,形影不离是最适合形容他俩的词,找到一个就能找到另一个。队友见惯不怪,其他人也习以为常。总决赛前的最后一轮公演,结束的倒计时越来越近,留在舞台上的时间也越来越短。每个人都想把百分之百的自己展现出来,不辜负每一份喜爱,不留下任何的遗憾。

  他俩整日整夜泡在练习室,你帮我扣动作,我帮你卡节奏,形成了专属两个人的堡垒。

  选管找到陆思恒的时候他有些诧异,他最近没有偷偷吃零食,体重也有在好好控制,按理来说没有约谈的必要。选管将他带到一个监控死角,也没多说什么,默默把手机递给他。

  陆思恒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人言可畏,假的事情能说成真的,凭着脑补从他们日常的细枝末节挖掘符合他们猜测的情节,添油加醋地放大成所谓的实锤。

  越看越可笑,他把手机还给选管,问暴风眼中的另一位主角:“夏之光知道这件事情吗?”

  选管有些无奈地点头,“刚给他看完,他好像受到了打击,往天台走了。”

  天台是少数几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,平时也很少有人会上来,陆思恒一眼就看到坐靠在墙边,抱着膝盖在哭的夏之光。陆思恒走过去坐在夏之光旁边,伸手揽过夏之光,“不哭了,嗯?”

  夏之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“他们…怎么、怎么呜可以…诋毁你,你、你不是…呜那样的人。”

  陆思恒的心瞬间柔软下来,他在26年的人生中受到过很多攻击。他已经习惯甚至已经变得有些麻木,却还是会有人情真意切地为他感到难过,替他生气。夏之光在他冰冷坚固的心里凿开了一个小口,灌进了炙热的眼泪,烫的他的心又开始重新跳动。久违的眼泪从脸上滑落,陆思恒想,夏之光真坏,惹他哭了,夏之光真好,让他哭了。

  那天的最后他俩哭着抱在一起,身上的眼泪纠缠不清,不分彼此。

  量变要积累很久,但是质变可能只需要一滴眼泪。当时的陆思恒并没有意识到,他和夏之光已经回不去以前的关系了。他只是单纯觉得他俩关系更靠近了,比以前更亲密,直到国王彩排那个失控的吻。那个吻之后,他和夏之光尴尬了一段时间,所幸决赛的到来让他有了缓冲的空间。

  决赛的舞台,陆思恒最后的舞蹈solo跳了凤凰跪,承前启后,为他在创造营里的点点滴滴写下了代表终止的句号。

  再见。

  四年后的他再一次食言,又没能遵守和夏之光的约定,他的运气,总是差那么一点点。返场的时候陆思恒看到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从夏之光眼里涌出,他俩又一次与队友这个词失之交臂。夏之光哭得比四年前更惨,紧紧抱着陆思恒说不出一句话。

  庆功宴之后已经是凌晨,离别前夕到处弥漫着不舍的氛围,大家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,今日过后,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
  夏之光拉着陆思恒上了天台,自从国王吻之后,他俩再没有单独聊过天。陆思恒估计夏之光是想跟他道歉,腹稿都打好了,一切只是意外,一场普通的舞台事故,努力忽略掉那个吻带来的如雷贯耳的心跳声。可夏之光不让他忽略,横冲直撞地告诉他,全部都不是意外,不是事故,是故事。

  “陆思恒,不管我之前在你心里是谁,朋友也好弟弟也罢。”

  他听到最离经叛道的话,莫过于下面这句——

  “可我现在不想只做你的朋友。”

  夏之光从前之于陆思恒,是家人,是弟弟,是朋友。他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一辈子止步于此,充其量不过再亲密一些,成为像远哥和醒哥一样十几年的知己。却从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质变出来的第四个选项,叫爱人。

  

  chapter 4

  “那天晚上你和我聊了好多 咱们聊了星星聊了月亮聊了过去聊了未来 我们越来越好了也不再害怕了”

 

  夏之光的状态很糟糕,这是陆思恒打开门看见他的第一个想法。

  看到他,夏之光眼圈立马红了,抱着他不松手。陆思恒关好门顺着夏之光抱着自己的姿势将他带到自己房间,哄着他松开怀抱脱下外套,再把两个人一起塞到被窝里。被窝里的夏之光缠人得很,双手搂着脖子,左边大腿跨压在腹部,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陆思恒上,活脱脱一个人型挂件。

  陆思恒双手放在他的背上,像哄小孩子一样来回滑动,左手沿着脖子往上撸头发,轻吻他靠在肩窝的头顶,满足地深呼吸,让鼻腔充盈着夏之光的味道。动作熟练一气呵成,夏之光仿佛是他圈养的大猫咪。

  “怎么哭了?”

  “为什么大家都要否认我的过去呢?”夏之光和x玖去看小伍演唱会的晚上,微博更新了一张合照,“大家在评论里吵起来了。”他又发了一条微博,原本只是想说明高中的朋友和大学的朋友一样都是朋友,“结果吵得更厉害。”他没有办法,只好把所有的微博都删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这两天一直在想,到底是哪里做错了。”陆思恒感觉夏之光又抱紧了一些,“长大好难哦。”

     “成年人的世界更多是灰色的,很少非黑即白的单选题,”陆思恒蹭了蹭他的头顶,“就像这件事,有觉得你做得对的,也有觉得你做得错的。世界纷纷扰扰的声音很多,你要学会筛选与辨别。”

  陆思恒前两天有工作不在,他把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吞在心里,谁也没说,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来,招呼不打就往家里冲。他倒豆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,困到眼睛快要上下贴合还舍不得睡。

  他平时睡眠质量不好,这种时候陆思恒不惯着他,威胁说再不睡下次不许来家里,夏之光才放松自己,彻底睡了过去。

  

  chapter 5

  “就回来吧 回来吧 有人在等你啊”

  “倚星细语抱月夜谈 历历在目录下年鉴”

  

  夏之光是他的软肋,是他的弱点。

  他没办法接受夏之光因为他而被造谣,何况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三次。台面上减少来往俗称避嫌,前人无数经验表明,这是最有效避免谣言的方法之一。

  夏之光不同意。他刚发完那句话,视频聊天请求就来了,他刚接听,屏幕里就冒出来一句我不同意,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,怕惹到他生气,夏之光又放软语气说了一遍,我不同意嘛。夏之光爱憎分明,喜欢从来是表现得坦坦荡荡,镜头前从不吝啬展示自己感情的互动,和谁好一眼就能看出来。陆思恒原来没有什么意见,本来和熟悉的人在镜头前互动就比较舒服,不用顾虑太多东西,双方节奏能互相配合。

  但如果说这种互动只能带来造谣,当断则断。

       那天晚上的聊天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,只记得他的态度很坚决,夏之光的反对也坚决,双方互不相让。聊到后面夏之光急眼了,说了一句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,就把视频挂了。

       以往他俩发生摩擦,一般是一方撒撒娇,给个台阶双方就下来了。结果这回一个月了,他俩谁都不想先服软,就这么僵持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手机的震动拉回陆思恒的思绪,夏之光正在邀请他视频聊天。身体比意识快一步点击了同意,屏幕里出现了夏之光的脸,渣像素也遮不住脸上的憔悴,他的心又成了一杆秤砣,左右摇摆。

      “小翟说你找我。”夏之光一开口,陆思恒心里的砝码瞬间坠向心疼,真是没救了。

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不好好睡觉?”虽是责备的语气,但也能听出其中藏着的关心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“哥你别听翟潇闻乱说,也就那一晚……”看着陆思恒,夏之光底气越说越少,“我褪黑素吃完了,已经买了这两天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,工作那么忙睡眠不够怎么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夏之光一听,不乐意了,“你又把我当小孩!”

     “就把你当小孩了怎么了。”陆思恒一句话给他堵回去,“我乐意把男朋友当小孩养不行啊?”

     “可我不想当被你呵护的小孩,我也想保护你,想为你做点什么,”夏之光顿了顿继续说:“我想告诉喜欢我的人,你是我很重要的人。我希望他们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你。“

       陆思恒一个月以来第一次笑了“你清醒一点,我不是人民币,哪会每个人都喜欢我。”他点点视频里夏之光的脸,“再说你喜欢我就够了。避嫌不是把你当小孩,我只是不是我俩的关系被恶意揣测。私底下该怎样还是怎样呀。”

     “那我今天私底下要去你家。”夏之光得寸进尺,“晚上睡一起。”

     “好好好,晚上记得抱一抱你一个月没见的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 “他让我转告你,他很想你。”

 

尾声

  最先发现夏之光不对劲的人,还是大别墅同住一间房的翟潇闻。

  “收敛,收敛一点。”翟潇闻看着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夏之光,白眼快要翻上天,“之前不是还半死不活咸鱼一条,怎么最近又生龙活虎了,你俩和好了?”

  “你不懂,我和陆思恒就没有不好的时候。”夏之光一边打字,一边回怼翟潇闻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,有的人表面上像对陌生人,私底下每天晚上都要视频聊天亲亲我我。”翟潇闻可怜兮兮,“帮忙和好还要被伤害。你干脆搬去同居好了,省得天天污染我眼睛。”翟潇闻本意是开个玩笑,结果夏之光居然在认真思考可行性。“我觉得可以,我跟思恒哥说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潇闻今天也是苹果房中最靓的单身狗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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